太傅怎、怎还、还没、没走?”
谢央打量她几眼,笑道:“那日郑善先生来臣府上取乐谱,说殿下于琴学一事上甚是刻苦,还说要同他做师兄弟。”
听谢央这话,燕娇脸一红,见他嘴角含笑,更是羞得想钻进地底。
“殿下无需介怀,琴与诗一般难学。”谢央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份乐谱,双手奉上,“郑先生托臣为殿下写些谱子和乐理知识,还请殿下过目。”
燕娇一手捏着丝帕,一手飞快接过,“多、多谢。”
她一说完,就飞快跑出殿外,再不想看谢央那似笑非笑的模样。
只等她回到东宫时,不免想起郑善的老师李安乐,便招来壶珠,问道:“怀春可来回过话?那李安乐都见过什么人?”
壶珠回道:“昨日怀春公子来了信,只说那李安乐没什么动作,平日里都自己在家里待着,也不出门,府中的下人除了买菜,也不出门,感觉像半个仙人似的。”
燕娇心里奇怪,难道是李安乐起了疑?还是他真就如隐世之人一般?
燕娇摆摆手,只道:“算了,想必从他那儿也打听不到什么了,让他们不必再看着他了。”
壶珠点点头,看着她的眼睛,甚是心疼道:“怎么出去一个晚上,眼睛就肿了?”
燕娇一听她提起这事,不免想起昨日夜黑风高,那白菜地上方立着一个黑不隆冬的大物,当即甩了甩头,把脑袋埋在被子里,闷闷出声,“无事,等、等太医来叫我。”
壶珠一脸奇怪地看着用被子把头紧紧捂住的燕娇,这是怎么了?
……
是夜。
西华大街之上,三匹骏马飞驰,当先一人身着墨蓝金线祥云纹衣裳,身下骏马上覆紫色罩袍,上绣一个大字“谢”。
几人一路向东而至金珠巷,巷子一片沉寂,只闻得阵阵马蹄声响。
三人至谢府门前,翻身下马,步履匆匆,径直往谢央的三牙屋走去。
谢奇一扭头,见了这几人,眉头一拧,冲当先一人一拱手,便倚靠在栏杆上。
当先一人略点点头,走到谢央身旁,见他面上覆着一本书,脚步微顿。
谢央听到声音,缓缓直起身子,将书拿下,看向来人,“如何?”
“正如兄长所料,益州官员贪腐,多是余王派系,我们派人透露给裴寂,并未被他察觉。”
谢央正了正身子,沉吟道:“他倒未必不会察觉,只是如今顾不上给他传递消息的人罢了。”
谢宸一怔,旋即回道:“兄长放心,尾巴都让我扫得干净,不会让他查到兄长的。”
谢央点点头,瞧了他一眼,问道:“你从哪儿过来的?”
谢宸摸摸鼻子,知道这位兄长定是闻到他身上的脂粉香了,他不敢说话,被谢央盯得紧了,才回道:“我这不是怕被人发现,就绕了路嘛。”
谢央嗤了一声,“绕去了平乐坊?”
谢宸抿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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