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不是用东坡居士来宣传三纲五常。
不然他怕东坡居士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抡起砚台砸死丘濬。
许是因为最开始就把期待值压到最低,吴宽读完后居然觉得还能接受。
吴宽也知晓李东阳要教文哥儿写诗的事,笑着宽慰道:“诗文本就应有感而成、顺心而为,你初学更不必过分拘泥平仄格律,多读多写自然就会了。”
至于老丘的诗写得如何,吴宽并没有评价。
文哥儿也不是找吴宽要评价的,单纯就是想到能给吴宽看看,现在吴宽已经看过了,他便又揣起诗跑别处撒欢去了,瞧着那是一点烦恼都没有。
吴宽见文哥儿蹬蹬蹬地跑走了,转头对李东阳道:“文哥儿才四岁你便
让他学作诗,是不是有些揠苗助长了?”
李东阳啜了口茶,慢悠悠地道:“你瞧瞧他,像不乐意学的吗?他就是嘴上说不想学,实际上学得比谁都欢。”
才一会的功夫,这小子就跑去礼部找丘濬要诗看了!
事实上文哥儿不止去骚扰老丘,接下来还挨个找靳贵他们讨要他们的得意之作,想提前摸清当代读书人的写诗水平。
钱福的《明日歌》他已经读过了,其他人的他就不晓得了。
等问到他的小伙伴王文素,文哥儿就闭了嘴。
钱福故意逗他:“你怎么不问了?”
文哥儿“唉”地叹了口气,当场摇晃着小脑袋给钱福他们背题:“我有一壶酒,携着游春走。遇务添一倍,逢店饮斗九,店务经四处,没了壶中酒。借问此壶中,当元多少酒?”
钱福等人:“…………”
住口,别背了,不想做题!
这题出自文哥儿和王文素悉心研究过的《四元玉鉴》,大伙还老浪漫地给它取名为《李白沽酒》。
可题名取得在浪漫,也不能掩盖它是一道数学题的事实!
不能怪文哥儿不问王文素,这人沉迷算学古籍,写起诗来肯定已经被同化成数学题的形状了!
一问王文素会不会写诗,他肯定回给你一道新题!
也不是说这样不好,只是他一时半会还不想听题而已!
本来同样有点疑惑文哥儿为什么不问自己的王文素:“…………”
倒也没有痴迷到这种程度。
以他现在的水平,还做不到出口成题!
文哥儿搜刮了一堆庶吉士的佳作,拿着好生品读了一番,没品出个所以然来,只觉大家都挺厉害。
像靳贵给出一首他写给朋友的诗,写得就很简单自然——
我在红尘君碧山,漫无音信报平安。
知君不是忘情者,却为情多下笔难。
文哥儿读着真不错,瞅瞅人家靳探花多会讲话,明明是写诗去质问朋友为啥不给自己写信,还给对方找好了借口说什么“却为情多下笔难”!
文哥儿逮着靳探花狠夸了一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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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贵见文哥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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