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”声。
许久。
吕政才再次开口问道:“州牧大人怎么说?”
赵佗轻轻放下割肉刀,转身向吕政抱拳弯腰,沉声道:“大人言:‘依天而行、顺势而为’。”
“嘁。”
吕政又嗤笑了一声:“还真是没有惊喜、没有改变啊……”
这一次,他的笑声里不再有笑意。
只有深深的失望、哀叹之意。
好一会儿,吕政才收拾好心绪,瞥了一眼帐下仍弯着腰的赵佗,轻声道:“起来吧。”
“唯!”
赵佗起身,继续拿起剔骨刀料理斑斓大虫。
吕政道:“昨夜探马来报,青州黄巾逆贼押送粮秣、整顿兵马,犯吾兖州之意已再无遮掩,吾料想,十日之内,贼首宋义必将领军西南下,依你之见,我等该作何应对?”
听他说起正事,赵佗反倒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“回主上,末将这几日也一直在思虑此事,以末将拙见,我军绝不能据土死守,当主动出击、以攻代守!”
他没提双方力量对比。
却是这个差距摆出来,有长他人志气、灭自己威风之嫌——青州黄巾聚兵四十万,而他们加上十万民夫也只得十五万人。
更重要的是。
眼下兖州三面皆处于黄巾军的包围之下。
就像是一座房子,三面墙壁都已经垮塌了,他们挡得住一面墙,挡不住第二面……无论放了那一路黄巾军入兖州,他们苦苦支撑的局面,都轰然崩塌了!
吕政击掌道:“你之见,与朕不谋而合!”
他缓缓起身,步入案台前,用一柄割肉小刀挑起一大块带血的红肉送入口中,大口咀嚼:“据土而守、人土皆失,以攻代守、人土俱存!”
赵佗听言,眼神中燃起激动的火焰。
他了解吕政。
他从不纸上谈兵。
他既会如此说。
那便会如此做!
率五万精兵突袭四十万乱军,何其壮阔也!
“只叹……”
他放下割肉小刀,转而哀叹道:“朕欲以国士报朝廷,朝廷却不肯以国士待朕,若奈何、若奈何啊!”
赵佗听言面色渐沉。
他慢慢放下剔骨刀,小声问道:“主上,太史太卜那边,州牧大人不是已经揭过了吗?难不成那群尸位素餐之贼,又欲强索贿赂?”
吕政摇着头,转身走回帐上:“此事早往以矣,朕所说的,乃是朝廷加诸郡郡守为骑都尉之事。”
“嗯?”
赵佗愣了愣,他自昌邑回转钜平之时,曾在路上听闻过一耳朵。
但他只当是朝廷开始重视太平道作乱之时,便未往心头去,怎么如今听来……
“主上……”
他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这不是好事吗?”
“好事?”
吕政啼笑皆非的看着他:“你是怎么从中看出一个‘好’字儿的?”
赵佗回道:“如此一来,诸郡郡守便再也无法坐视黄巾逆贼作乱了啊!他们若肯领兵出战,纵使不济,也可为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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