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恩准!”
“你的孩子呢?进了南宫,你便很难通过方衍再打听到他的消息了。”皇帝的目的,从不是将她越推越远,越锁越深。
皇帝果然知晓她与方公公有来往。
秋夕跪趴地又低了一些:“奴婢还有一事求皇上,请皇上准许奴婢带着孩子一起进南宫!奴婢在南宫带着孩子与外隔绝,便再也不会污了皇上的眼。”
皇帝冷哼了一声:“孤还不曾答应你上一个,你便又提了下一个。”
“皇上究竟想要奴婢怎样呢?奴婢这条命,皇上若还想留着,就请皇上答应奴婢的请求。”秋夕抬起头,对着皇帝露出一个苍白苦涩的笑。
皇帝单手将秋夕从地面拉起,眸色复杂了几分,还是第一次看见秋夕露出这般无力的表情:“你竟学会威胁孤了?”
“奴婢不敢,奴婢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”
“呆在南宫那荒僻之地,若有人再对你下手,怕是再也没有上次的好运气了。”皇帝冷哼一声。
“奴婢呆在杂役司就会有好运气吗?”秋夕反问。
皇帝一时语噎。
他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,单薄的青色袄子,未施粉黛的素脸被冻得发红,墨黑的长发只用一根布条扎在脑后,面色疲惫。
她从前不是这样的,清淮郡主虽不多言语,却是最爱笑的,笑起来时,眼角和嘴角都是弯弯的,眸子里晶莹剔透,脸蛋红扑扑的,明媚又可爱。
皇帝伸出手去,忽然想去摸一摸她的脸,又迅速打消了这个可笑的念头:“当年的事,真的是你做的么?谋害孤的母后与你的姐姐秋水,真的是你做的么?”
“皇上心里是知道答案的,何必再问呢?”秋夕撇开了脸。
“为什么?”
秋夕笑了:“因为奴婢是安宁侯的女儿啊,安宁侯谋反,奴婢怎能置身事外呢?谋反之事被太后提前洞悉了端倪,为了掩人耳目,所以奴婢谋害了太后,至于奴婢的姐姐,她不认同父亲所图之业,居然想要去告密给先皇,没办法,奴婢只好给了她一杯毒酒。请问皇上,奴婢解释的够清楚了么?”
“孤明知如此,却还要多嘴一句,真是愚不可及!”皇帝的脸色一瞬间阴霾起来,自嘲一笑。
身子被迫离开了地面,脖子被掐住,秋夕的眼眶中被逼出了泪水,那场雨夜下巴脱臼的疼痛历历在目,她慌乱得踢打了两下,又笑着放弃了挣扎。
能这样死去,何尝不是一种解脱,只是她知晓,皇帝不会让她这样死去的。
就在她几近窒息的时候,皇帝松开了手,秋夕一阵急促的呼吸,又笑了:“皇上真是,每次都要心慈手软呢,掐死我,永绝后患,不好么?”
“不要逼孤,别忘了你今晚见孤的目的。”皇帝的大拇指与食指卡住秋夕的下颚,目光森冷如剑。
秋夕握住皇帝的手:“那皇上会同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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