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的药汁顺着她的喉头一路流入她的胃中,在里面翻滚起来,火烧火燎。
她立时感到胃部不适,却没有吭声,只将空了的药碗放在地面,推远。
“若教本宫今夜再看见你,便不是一碗避子汤这么简单了。”水妃带着她的宫人离开,离开时,放出此话。
“姑娘。”水妃离去之后,青枣立即上前去扶她,神色担忧。
左丘澜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,突感腹部绞痛,她瞬间全身冷汗,痛的摔倒在青枣身上。
“姑娘!”青枣惊叫。
“扶我……去榻上。”左丘澜艰难开口,面色灰白,嘴唇失色,双手与双腿颤抖不止。
青枣即刻将左丘澜扶到榻上,心惊得盯着她身下逐渐溢出的血,失了神色:“奴婢这便去唤皇上!姑娘要撑住!”
左丘澜已不知是谁在说话,也不知她说了什么,她的脑中只余“嗡嗡”声,除了腹部的绞痛,再也感知不到其他。
她在床榻上翻滚,片刻之后,竟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了,死鱼一般躺在床榻上,唯有身下的血不断溢出,湿了她的衣裳与身下的被褥。
皇帝赶来之时,左丘澜早已浑身是汗得躺在血泊里晕厥过去,不省人事。
皇帝五岁学医,乃药王百里晋最得意的关门弟子,然他此生几乎不曾为人切过脉、施过针、更别提开过药方提过药箱。
仅有的几次,皆是为了她。
他熬红了眸子,心惊得双手微抖。
这一针,扎在了左丘澜的人中,她的手指缓缓动了动。
“皇上,姑娘的手指动了!”青枣凑上去,惊喜地叫了出来。
皇帝点头,偏头对她道:“退下吧。”
“奴婢遵旨!”青枣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下,静静退出殿内。
皇帝此刻才知,自己早已汗水津津,他起身沐浴,归来之时,看见左丘澜自己坐了起来。
“感觉如何?”皇帝上塌,将手放在她的腹部轻轻揉了揉。
左丘澜将他的手拍开:“民女要离开此处。”
离开此处,离开这个伤她的地方,离开皇帝,离开水妃。
空气凝滞了。
半晌之后,皇帝的声音响起,凉凉的,轻轻的,寒意沁骨:“孤给你机会,你再说一次。”
“民女说,要离开此处。”左丘澜即刻回答,没有半丝犹豫。
皇帝放在身侧的手握紧,又松开,嗓音沉肃,目光紧紧锁着她:“孤曾与你说过,要乖一点,不要激怒孤。”
“民女不懂皇上所言”左丘澜冷冷道。
几乎是立时的,皇帝伸手捏起她的脖颈,手上力道无法控制地不断锁紧,他的眼眶越加猩红,神色阴沉如魅:“秋夕,孤恨不能杀了你!”
左丘澜张着口,无法说话,嗓子里挤出几个低哑的呼痛声,泪水湿了眸上的白绫,双手紧紧握住皇帝那只卡在她脖颈的手。
看着她痛苦到即将窒息的模样,皇帝的手微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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