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形,而不经意的神态语气更是极难作假。
她真应该问清方公公,这个方询,究竟是何方神圣?
秋夕愤愤地盯着方询离开的方向,继而忽然想起崇政殿,转身,又赶紧折回想一探究竟。
趴在崇政殿的后窗口,静悄悄的,一切仿若恢复如初,秋夕越加困惑,碍于里面灯火通明,便强按捺住好奇心。
她用食指蘸了一下唾沫,在窗纸上弄了一个窟窿,将窟窿弄好,一抬头,看见窗户对面冷不丁站了一个人影,她如受惊的兔子,往后大大撤退了一步。
“有胆子偷窥,没胆子见孤?”皇帝的声音隔着一层一戳就破的窗纸传来。
秋夕又惊又惑:“方才里面……”
“里面什么?”
“没什么……奴婢先告退了。”秋夕行了个标准的告退礼,转身便要走。
看来今夜不适合探望方衍。
皇帝沉沉道:“站住。”
秋夕只好停住脚步:“皇上有何吩咐?”
皇帝只站着,沉默。
秋夕看着那个颀长的身影,那个身影也在看她。
窗户这一面灯火通明,皇帝脸颊上冷汗迭出,唇色苍白,那一面月辉漫天,雪映桂枝,秋夕神色平静,只身姿带着拘谨。
时间在这一刻停止,皇帝看着她,不知为何,胸腔又疼又痒,仿佛万虫噬咬,既痛苦,又像是上了瘾。
他最终只字未言,转身离开。
秋夕愣怔着也转了头,皇帝越发叫人捉摸不透了。
崇政殿内,皇帝端坐在龙塌上打坐,皇帝身边站着面无表情的方询。
“为何不留下她?”方询的声音粗哑而不带丝毫温度,哪怕此时在他面前的人是当今天子。
皇帝苍白干裂的唇微微张合:“孤不想依赖一个女人一辈子,有些东西能避则避,你懂吗?”
方询沉默半晌:“天之骄子,天下尽归你有,想要,索取便是,何故躲避?”
“放纵是需要付出代价的,这个女人,孤迟早会手刃,否则孤对不起父皇母后。”
他依赖这个女人的鲜血长达十数年,最多时,连续数月一日五盏她的腕血。
对这个女人鲜血的依赖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与不可测,若非如此,她早已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,命丧黄泉。
皇帝的眉头越发皱紧,天下没有他戒不了的毒。
“你……”方询却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笃定道,“对她动情了。”
皇帝若对之无情,利用起来不会有任何顾虑,如莹嫔、如乐嫔、如朝中一干文武官员。
“胡闹!”皇帝神色恼怒,低声呵斥。
这翻情景在方询看来却像是被说中心事的欲盖弥彰。
他静静看着皇帝,许久之后再次冷淡开口:“你流血了。”
血从皇帝的七窍流出,但皇帝却仿佛感受不到,鲜血映在苍白如纸的面色上,加以汗液的稀释调剂,很快一滴一滴滑落下来,顺着皇帝的脖颈流入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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