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已经有心上人了?”
常乐睨他一眼,扭过身不依道:“怎么说到我头上来了,哼,不理你了!”
“好了好了,不说这个了。我既然没有大碍,你们就先回去上堂吧。等我身上的红疹退去了,再来启凰阁看你,行吧?”周煦边说,边背对着常乐朝我眨了眨眼。
我会意地报以微笑,拉起常乐走了出去。
没有了心事,我和常乐出门的脚步都很轻松。
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常乐转头问跟在身后的小兵子。
“回公主,现在约莫是申时三刻的样子。”小兵子回道。
常乐想了想,对我说:“都申时三刻了?那今儿就不上堂了,筱天,你先回去吧,明日再来好了。”
我自是求之不得,欢快地施了个礼,目送常乐渐行渐远后,走小路飞也似的往启辰殿而去。
贺锦全见到我,仿佛知道我会回来似的,什么都没说便笑吟吟地将我请入了内殿。
彼时周煦正手捧书轴,悠闲地坐在几案前看书。
听到脚步声,他放下书几步走到门口:“这么快又回来了?”他俯身凑到我面前,打趣道:“可是‘悠哉悠哉,辗转反侧’啊?”
“人家好心来看你,你却取笑我,我回去就是了。”我转身作势要走,被他一把拉住:“好了好了,我跟你开玩笑呢。是我,是我‘辗转反侧’呢。你走了,我‘琴瑟友’谁?‘钟鼓乐’谁啊?”
我抿嘴甜笑,扭头看着他道:“怎么,殿下要为我弹琴吗?”
“没问题啊。”他温文尔雅地说:“不知杜侍读是否赏脸呢?”
我笑而不答,任由他牵着手来到偏殿的书房里。书房东首是几口陈书的大柜,西首是一个乐器架,摆放了各式乐器。
周煦迤迤然走到一个摆了架瑟的矮几前坐下,朝我温柔一笑,调试了下音色,开始弹奏。他边弹边吟唱道:
有一美人兮,见之不忘。
一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。
凤飞翱翔兮,四海求凰。
无奈佳人兮,不在东墙。
将琴代语兮,聊写衷肠。
何时见许兮,慰我彷徨。
……
他唱的是司马相如当年追求卓文君时演绎的名曲《凤求凰》,那热烈激情的歌词听得我不禁面红耳赤、心如鹿撞。
一曲弹毕,周煦走到我面前,狡黠地说:“这回满意了吗,我的窈窕淑女?”
我被他逗乐,莞尔笑道:“岂敢不满意,我的赵王殿下。”
“还唤我殿下,再不改口,我可要罚你了!”
“那我该叫你什么?”
“唔,煦郎?”他蹙眉道:“煦郎不好听,我行三,你就叫我三郎①吧。”
我幸福地唤道:“三郎。”
“嗯,这便很好。”他开心地挑眉道:“那现在,你能为三郎弹奏一曲吗?”
这些日子在启凰阁,我倒是也学了点乐器。我扫视四周道:“可是可以,不过我不会弹瑟,我要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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