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林莹莹也毅然跟了进去。
翠玉累得毫无形象盘腿坐在地上,望着远处阴森的天牢,心中茫然。她这样的贱民,能想到什么救人的法子吗?她能求到什么贵人吗?
没有法子,没有贵人。
正是因为她们这样的蝼蚁草芥一点办法都没有,林莹莹才会毅然跟进去吧?
翠玉抹了一把头上的河水,又坐了一会儿,有了气力才爬起来默默往回走,回去收摊。
·
林莹莹做了一个梦。
说是梦,却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。梦中那样清晰,像是将曾经的日子又走过了一回。
她从山匪手中逃出来,跌跌撞撞。
后背的刀伤火辣辣得疼。她脸上全是血,别人的血。
听着身后山匪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她心生绝望。正在她犹豫要不要跳进湍急的河流中博一个万分之一的生机时,听见了车辕声。
那是生机。
本已用尽力气,生生又挤出些力气来,她朝着那辆经过的马车一路狂奔。
“什么人!”侍卫拔刀。
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紧紧攥住侍卫的手腕,吐出口中的血,朝着车厢里方向颤声:“救救我,求求你们救救我!”
车门被推开,江云澈疑惑又惊讶的目光落下来。
林莹莹怔怔望着他,心想这人读书人打扮许是会心善救她!她又犹豫,这样弱质书生会不会被她连累死于山匪手中?
可是她来不及多想,力竭和失血过多让她昏了过去。
视线一转,她的梦切了场景。
除夕夜,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庭院中,失神望着漫天的烟火。她没有想到江云澈会过来。她温柔小意地讨好他,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:“我可以回家吗?”
江云澈正洋洋洒洒地写诗,闻言,淡淡笑着道:“我若真想拘着你,你以为你能联系到你那个姐妹?”
林莹莹惊讶地向后退了半步,原来他知道她联系了翠玉。她仔细打量着江云澈的神色,没瞧出他不高兴。她翘起唇角用乖巧的样子拽一拽他的衣角,问:“今天你不用在侯府守岁吗?”
江云澈沉默。
只是很久很久之后,他说:“莹莹,再等一等。”
等什么?他再等一等就会走吗?应该是吧?林莹莹不太愿意去深想他的话。她安静地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好看的手写下好看的字。她还是忍不住问:“你在写什么呀?”
“情诗。”
林莹莹咬了下唇,小声说:“我看不懂。”
江云澈落笔的动作顿了顿,他拉过林莹莹,将人圈在怀里,握着她的手,将那首情诗写完。
林莹莹在梦里落了泪。
她真的太笨了,纵使他教过她一次,她还是觉得那首情诗太过生涩,彼时看不懂吃力背诵,现在又记不住了。
铁链声让林莹莹从梦中惊醒。
她睁开湿漉漉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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